开国将军胡炜北京逝世，享年98岁

胡宁生

来源：搜狐（2018年6月22日） 作者：陈令申

开国将军胡炜2018年6月20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8岁

    胡炜将军曾是三野21军61师最年轻的师长，著名的抗日将领之一，为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因病于2018年6月20日上午9时在北京逝世，享年98岁。生前曾著有《征程纪事》、《征程纪事续集》、《战地日记》等书籍，为后人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

    胡炜将军，原名胡守德，1920年8月出生于河南省新蔡县余店乡，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毕业的开国将军之一。学生时代的他就目睹了日本鬼子对中国人的荼害，遂积极参加了学生抗日救亡游行活动，怀着一腔爱国热情，誓死从中国领土赶走日本鬼子的坚定信念，从此走上了革命道路。18岁时加入中国共产党，一生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等战争，为新中国的解放事业以及捍卫祖国的和平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抗日战争时期，胡炜将军历任新四军4支队8团政治处干事，5支队8团政治处组织股长、营教导员、政治处主任，10团政治处主任、2师5旅14团政委、4旅10团政委，甘泉县委书记兼县支队司令、政委等职，其间曾多次参加大规模的"反扫荡"和反顽作战。

    解放战争时期，胡炜将军历任华东野战军2纵4旅政治部主任、第三野战军第21军61师师长等职。参加了宿北、宁象、孟良崮、临朐、淮海等战役。

解放战争时期的胡炜将军在宁海庆功会上接受庆功旗

    新中国成立后，胡炜将军历任21军副军长、21军政委、21军军长，兰州军区副司令员兼21军军长，兼陕西省委书记、省革委会副主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军委办公厅主任等职。

    1953年，胡炜将军授命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并任中国人民志愿军21军参谋长。参加了1953年夏季进攻战役和金城战役。

    抗美援朝战争胜利后回国，胡炜将军于1959年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等军事学院学习，直至毕业。

    1961年，胡炜将军晋升少将军衔，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是中国共产党第九、十届候补中央委员。

    1984年10月，64岁的胡炜将军正式离休，享受正兵团级别待遇。

胡炜将军（左）与老战友周骏鸣合影

    1988年，胡炜将军又荣获了一枚独立功勋荣誉章。

    2018年6月20日上午9时，胡炜将军因病在北京解放军总医院逝世，享年98岁。

胡宁生

作者：乐韵茗香2017

    今天心情有些不平静，回家又忍不住重读了一遍刘统教授所著的《跨海之战-金门、海南、一江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0年版）中的第6章第5节"登步岛战斗再次失利"，仍然是回味无穷，感慨良多。登步岛战斗是解放战争末期一场非常有争议的战斗，对这场战斗的意义和影响，也有不同的看法，一般看作是我军的重大失利，以至对这样一次战斗，很少宣传，很少研究。我摘录的书中及网络上的一些相关资料并与大家分享我的一些读后感，黑体加重的语句是我认为很有感慨的内容。

胡炜前沿阵地视察
    先介绍一下这场战斗的直接指挥员胡炜将军的基本情况：胡炜是河南省新蔡人，1920年出生，1949年任三野21军61师师长时，年仅29岁，是三野最年轻的师长。1953年入朝作战，任志愿军21军参谋长，1961年晋升少将。1974年12月升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军委办公厅主任。

    登步岛的战斗跌宕起伏，先让我们回顾一下战斗的背景：1949年5月第三野战军解放上海。战至7月上旬解放了浙江省大陆全部。国民党军残军约6万人退至舟山群岛，另有海军舰艇50余艘和部分作战飞机。7月下旬，国民党军组建舟山防卫司令部，由原上海防卫司令石觉任司令，将岛上部队整编为第75军和第87军。石觉上任后作出部署：以75军防守舟山西部及其外围之金塘、册子山、大榭等岛屿；以87军防守舟山东部及六横、桃花、登步等岛屿；以暂1军防守岱山、衢山嵊泗列岛。国民党守军还扩建机场，增调飞机，对上海市和浙江省沿海地区进行袭扰。

    三野指挥部非常清楚舟山群岛重要的战略地位，7月24日，第7兵团司令员王建安、副政委姬鹏飞在浙江省宁波召开作战会议，分析了舟山群岛的地理条件和敌我双方情况，提出了首先攻占外围岛屿，尔后攻占舟山本岛的逐岛作战方案，决定由第22军并指挥第21军第61师遂行这一任务。参战部队总兵力为4万人。l0月3日，北路的部队，一举解放金塘岛。负责南线的6l师积极行动配合北线作战，并于8日和9日占领了六横岛和虾峙岛。

    l0月l8日，61师四个营的突击部队，趁着雾海暗夜，向桃花岛守敌发动猛烈攻击。至凌晨4时，全歼守敌l300余人。桃花岛宣告解放。用没有动力的小木船，与拥有军舰、飞机的敌人在海上作战并取得这样的胜利，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战后，第七兵团发来电报，指出：桃花岛战斗，是“抓紧战机、大胆突击，以迅速果断的动作，实行穿插，获得胜利的典范”。随后第7兵团命令占领桃花岛的61师继续挺进，于11月3日进攻登步岛。逼近舟山本岛——定海。
    “定海大门敞开，形势益见危急矣。”舟山群岛的战报，令蒋氏父子震悚。
    蒋介石经过视察，决定调整防务：撤销舟山防卫司令部，成立东南军政长官公署舟山指挥部，以陈诚的多年副手郭忏为东南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兼舟山指挥部主任，调海军第1、第2舰队分驻舟山本岛和长涂岛；加紧扩建岱山机场，以备重型轰炸机起降；增调第10、第67军到舟山本岛，使守岛兵力增加到9万人。
    登步岛面积为15.88平方公里，南距桃花岛0.54海里，东距朱家尖岛1.1海里，北距定海的沈家门3.8海里，为舟山本岛以南仅存的唯一屏障。国民党军221师师长王永树指挥661团全部、662团1营驻守该岛，岛上遍布工事，并布有水际照明弹、铁丝网、地雷等障碍。
    三野指挥部关注战前的准备工作。10月28日，副司令员粟裕等领导指示第7兵团：攻击兵力，应不少于2个团，同时要组织必要炮火切实遮断、封锁国民党军舰活动；要有保障第一梯队同时起渡登陆、第二梯队连续航行的船只；要切实掌握预定作战地区的敌情、海情、潮水、风向、气候和变化；要严格检查参战部队的各项准备工作，防止领导上的官僚主义和指挥上的粗枝大叶，以求一次攻击奏效。11月1日，粟裕在上报中央军委的《定海作战方案》中，再次强调“力戒轻敌骄傲，弱敌当作强敌打。充分的战前准备工作，要打有准备有把握之仗”。“集中兵力、火力，求得一举成功。用足够先头突击部队，打乱敌人防御体系”。

    粟裕的指示可谓有的放矢，但61师的准备工作已经遇到困难。胡炜感到困难重重，没有充分的把握：一是61师一个师孤军深入大海，要打登步岛，必须巩固桃花岛，既要防敌，又要守岛，力量明显不足；二是运输线长，供给受到敌舰封锁，粮食弹药运输不能走直线，须绕行四五十里。三是打桃花岛损失了很多船（损毁40余艘，此前攻打金塘岛调走30艘加船工），有的需要抢修，有的还要征集。此外，没有空军的掩护，少量的船只暴露在敌机下，即使登陆成功，一旦敌人增兵，我军背水一战，后果不可想象。
    多年后，胡炜在回忆录中道出了当时的真实想法：“我真不理解上级是怎么考虑的，象山半岛作战后，第61师在宁、象休整一个多月，要部队参加渡海作战为什么不早点预告任务，使部队有较多的时间准备？任务下达后，要求部队一个月后立即入战斗，一无渡海工具，二无渡海作战经验，能完成渡海作战的准备工作吗？为什么总干这样火烧屁股的事呢？”
    胡炜把实际情况如实上报22军并21军，向7兵团指挥部提出“部队迅速发起对登步岛的攻击，确有很大的困难”，并委婉地提出给部队一段休整的时间，再发动攻击的建议。7兵团指挥部不改初衷，坚持命令61师于11月3日进攻登步岛。10月底，22军派作战参谋邢帮定赶到桃花岛检查备战工作，传达22军的《关于攻击舟山群岛的作战方案》。 传令军官此行的真正目的是：督战。邢帮定与胡炜是老相识，胡炜当团政治部主任时，他是团长的警卫员。邢帮定出于好意，悄悄地提醒胡炜：军首长对你们（要求推迟进攻）的电报很有“感觉”。61师几位领导据此情况进行了研究，认为在归属兄弟军指挥时，不能让人家感到第61师叫苦不好指挥。决定按军部要求在11月初发起攻击。
    61师遵令进行部署：181团留守桃花岛；（战后有人指责胡炜没有集中兵力把181团拉上去，但实际上如将181团也投入战斗，桃花岛就成了空岛，如国民党军分兵攻占桃花岛，则61师无退路，必被歼灭无疑）182团、183团1个营为第一梯队；183团3营及2营1个连为预备队；军直属炮兵团12门山炮，于桃花岛北侧进行火力支援。21军军长滕海清察觉到61师面临的困难非同一般，增派军炮兵团的1个山炮营加强61师火力。
    就在7兵团急于建功之时，10兵团发起的金门战斗失利。中央军委通报全军，要求各部吸取教训，传达至师以上干部。22军军长孙继先、政委丁秋生顾虑影响部队的作战决心，没有向61师传达。21军军长滕海清、政委汤光恢考虑到61师已划归22军指挥，也没有向其传达。
    11月3日晚战斗开始了：为了防空，登岛船只分散隐蔽于各港汊，由于潮汐掌握不准，隐蔽在桃花岛东、西两侧的船只调到北侧的起渡点时，水手队遇到困难。61师原定20时起航，结果延误了2个小时。 22时，第一梯队乘木船出发。这时，潮退风变（西南风变为西北风），后面的船开不出去。原定一次投入5个营，结果只有7个半连登上登步岛。登陆部队勇往直前，消灭守敌8个连，抓获600名俘虏。战至4日拂晓，控制全岛3/4地区，把守军余部压缩到北部鸡冠礁一带。因为登陆部队兵力过少，加之一线指挥员的犹豫，所以没有控制登陆码头。国民党舟山本岛守军拼命增援登步岛。4日6时30分，国民党军75师224团、67师200团在飞机的护卫下，乘军舰进抵登步岛。国民党军蜂拥上岸，局面陡变。

    当胡炜准备带领第二梯队出发时，潮水迅速退去，船只无法起渡，第二梯队只能望洋兴叹。登陆部队只能以寡抵众，坚守在炮台山、流水岩一线阵地，浴血苦战。183团1营死守流水岩，由于岛上遍布坚硬如铁的岩石，不能构筑工事，官兵们暴露于敌军强大的火力中，伤亡惨重。 2连官兵全部牺牲。国民党定海防卫司令石觉命令部下“要在黄昏前将登陆之匪全部肃清，否则，军、师、团长均以军律论处”。国民党军如狂潮反复冲击流水岩。1营弹药耗尽，仅存30余人。国民党军继续增兵，67师201团、199团、军警卫营等部陆续进抵登步岛。 解放军登陆部队寡不敌众，182团7连从清晨战至下午，打退敌军十余次连续集团进攻，遭受重大伤亡，被迫放弃炮台山，退守竹山、野猪塘山东北的2个无名高地。
    第一梯队急需增援，第二梯队急需顺风。4日晚9时，风向终于转了过来。心急如焚的胡炜带领预备队、第一梯队未能登陆的1个半连，以及师直属队3个连，登岛增援，这也是当时他所能调集的所有力量了。而国民党军全力以赴。5日拂晓前，登步岛上的国民党陆军已达6个团，67军军长刘廉一、87军军长朱致一登岛督战；海军总司令桂永清亲临海上，指挥军舰攻击解放军；空军于4日出动飞机59架次、5日出机55架次，轰炸登步岛。5日，正逢国民党军统帅蒋介石生日。
    登步岛激战之时之时，蒋介石正在台湾登高祈祷。蒋经国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
    今日为父亲六三华诞，阿里山上天气晴朗。凌晨三时三十分起身，向父行礼祝寿后，即随父在月光下步行，复蜿蜒登祝山。明月高照，清光无极，如入水晶世界，美丽无比，难以笔墨形容。自住所至祝山徒步八华里，父亲直行至山顶，毫无倦意。五时廿分在山顶远望，正落月西沉，东方发白，相映成趣。历半小时，旭日初升，鲜艳夺目，红光渐满大地，似从新高山山巅腾空而上也。父亲东向肃立，对天地祷告，随员亦在祝山向父祝寿。旋回阿里山寓所。中午同在神木下进餐，晚间设宴为父祝寿。在登步岛登陆之共军已被我军驱至海滨，尚在激战中。
    现在，61师陷入蒋军的包围。61师以5个营的兵力，打退敌人大小20余次进攻，自身伤亡不断增加。更加危险的是，61师已无后援,近乎弹尽粮绝。最后的时刻，似乎就要到了。师指挥所里异常安静，胡炜面临着生死抉择：“61师打了上百场的硬仗，都没有这一次如此对敌情缺乏了解，现在全歼敌人已万无可能，硬打硬拼，很可能是全军覆灭。是打？是撤？……” 胡炜深深地感到：自己肩上责任重大。在多年的战争中，也曾遇到过各种艰难险恶，但像这样难下决心，还是第一次。部队是单独负责一个方面的作战，远离上级，他的决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的责任太大了。撤退要冒极大的风险：撤退失败，将会成为千古罪人；撤退成功也仅是个“败将”。按照原方案打下去，他相信这支从大别山走下来、千锤百炼的红军部队会与阵地共存亡打到最后一个人。但这不是对部队、对人民、对革命事业负责的态度。最后，他完全摆脱了个人得失的考虑，部队的存亡，重于泰山。个人的荣辱，轻于鸿毛。胡炜果断决定撤退，电告22军并21军：“情况很紧急，决定今晚撤回战斗”。刻不容缓，胡炜不待上级批复，马上组织部队撤退。他的措施是：
    一、召集部分团以上干部，统一思想，对撤退作周密部署。
    二、电告留守桃花岛的师副政委李清泉，要求迅速收集船只接应。
    三、部署各种佯动迷惑敌人、隐蔽我方的意图和掩护撤退的作战方案，交得力干部执行。
    四、严密策划部队集结、起渡的顺序，制定多种应变方案。
    从拥有兵力和海空优势的敌人的眼皮底下撤退，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胡炜依据几天来形成的白天敌攻我守、夜间我攻夺回失地的规律，命杜绍三和182团参谋长刘正昌各指挥1个营入夜后向敌军发起佯攻，轮番交替掩护主力撤退。5日晚，胡炜和师副参谋长王超在渡口指挥，登陆部队按伤员、烈士遗体、俘虏、机关、部队的顺序登船，井然有序地撤离。天黑以后，183团9连连长夏少卿指挥7个小分队（每队由5至7人组成，排长或老班长带队），悄悄接近敌阵地,然后突然开火，团迫击炮也连续射击。国民党军茫然失措，又不敢夜战，只能躲在工事里胡乱射击。 每隔半小时，夏少卿率部敲打敌人一次。第3次后，团迫击炮停止了怒吼。夏少卿明白大部队已经转移，他命令部下第4次攻击要打得更猛。午夜时分，夏少卿接到了撤退的命令。
    至6日1时30分，登陆部队官兵穿过长约3公里、潮大流急的海峡，顺利返回金庸先生笔下的传奇小岛——桃花岛。 6日天亮后，国民党军爬上野猪塘山，立刻从制造“金门第二”的美梦中惊醒，解放军已无影无踪。61师经历了一次不成功的登陆战，也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撤退。数千官兵不仅安全转移，还带回了400余名俘虏（另400余名在回撤时趁机逃跑），创造了解放军战史中绝无仅有的奇迹。台湾报刊称，攻登步岛之共军“不怕死”，“不惜抱炸药破毁我工事，与工事同归于尽”，“组织严密”，“处于绝境之情况下，鲜有大批投诚分子”。当时在国民党东南行政长官公署担任高级职务、后任国民党评议会主席的袁守谦，认为61师“是共军战斗力最强、最剽悍的一个师”。61师进出登步岛，歼敌3400余人，击伤敌团长3人，自身伤亡、失踪1488人。参战部队已没有一个完整的建制连队。
    登步岛战斗后，各方对这次战斗，有不同的评价。
    台湾国民党当局把它当作“辉煌胜利”大肆宣传，说北有登步、南有金门，阻止了我解放台湾的计划。在我军内部，对登步岛战斗，也有不同看法。有人认为：登步岛战斗是舟山战役中的一次重大失利。有人认为：登步岛战斗，在登陆、歼敌方面，以少胜多，应予肯定，但未实现作战的企图，就整个战斗而言是失败。也有人事后把责任推到一线指挥员的身上，说该师“没有集中兵力”，“师领导骄傲轻敌”，“组织指挥不细”等等。《第三野战军战史》在叙述金门战斗时，小标题用的是“金门战斗”，而叙述登步岛战斗时，小标题却用了“进攻登步岛受挫”，其倾向是很明显的。
    前进和撤退，是战争中互相依存并可相互转化的一对矛盾。一个战术行动的成功与失败，绝不能孤立地看是进还是退。进不一定就是胜利；退不一定就是失败。如解放战争中胡宗南对陕北的重点进攻和我军的主动撤出延安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这个观点看，我认为登步岛的主动撤退是一着胜棋。
    世界上有过许多登陆和撤离的战斗，有过不少背水一战夺取登陆作战胜利的战例：我国古代的淝水之战、解放战争中的渡江战役，二战中著名的诺曼底登陆战等。在战史上，也有在战局不利而从水上撤离，但这似乎更为困难，1940年在欧洲大陆的英军在德军的重压面临被歼的处境下，有组织地从敦刻尔克撤回英伦三岛，被誉为奇迹。可以上例子，都发生在陆地上。而对战史的研究表明，对海岛登陆作战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而全军覆没；在很小的海岛上登了陆，战而不利，又能无一伤亡地成功撤出的例子，只有发生在舟山战役中的登步岛战斗中。登步岛战斗，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孤例，这应是一个伟大的胜利。应该成为军事科学的一笔财富。
    后话：金门、登步两战，为三野官兵敲响了警钟。粟裕仔细分析敌我双方情况，认为当时尚不具备解放舟山群岛的必要条件。他向中央军委提出建议，把攻击舟山的时间推迟到1950年1月和2月，毛泽东表示赞同。后来，中央军委为做到万无一失，又决定把攻击时间推迟到1950年春夏。三野秣马厉兵，调集20万人的兵力，征集2000余艘木船，准备给国民党舟山守军以致命一击。1950年5月1日，四野解放海南岛，给国民党军以很大的震撼。蒋介石知难而退，下令从舟山撤军。

    5月16日夜，三野乘势进军。17日清晨，61师重返登步岛，敌军已逃得无影踪。胡炜命先头部队继续向舟山本岛进军。至19日，舟山群岛全部解放。这正应了《孙子兵法》里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硝烟散尽，渔舟唱晚，烽火岁月战场得与失，和平年代史书利与弊。每每读到这次战斗，我总是感到热血沸腾，心情激荡，以退为进，不计个人荣辱，帅才也！胡炜将军这一经典战例在63年后对我的启迪和教育是永不过时的。

乐茗爸爸于2012年8月29日

胡宁生

来源：澎湃（2018年6月22日）

    澎湃新闻记者从胡炜将军亲友处获悉，开国少将、解放军原副总参谋长兼军委办公厅主任胡炜因病医治无效，于2018年6月20日上午在北京逝世，享年98岁。
    公开简历显示，胡炜是河南新蔡人，1920年出生，1937年参加豫南人民抗日军独立团。解放战争期间，胡炜曾任华东野战军2纵4旅政治部主任。1949年，年仅29岁的胡炜出任21军61师师长。
    1953年，胡炜率部参加了抗美援朝，任志愿军21军参谋长。从朝鲜战场回国后，胡炜历任21军副军长、军政委、军长。
    1969年，胡炜升任兰州军区副司令员兼21军军长，同时兼任陕西省革委会副主任及省委书记。1974年12月，胡炜调任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军委办公厅主任，1984年离休。
    胡炜于1961年晋升少将军衔。此外，他还是第9、10届中央候补委员。
    胡炜去世后，目前健在的开国少将仅存17名。今年以来，开国将星已陨落4员。
    其中，101岁原海军高级专科学校校长刘中华2018年1月16日逝世，106岁原广州军区后勤部副政委高先贵将军2018年3月19日逝世，100岁海军原政委李耀文将军2018年4月10日逝世，以及刚刚去世的胡炜将军。
    澎湃新闻记者查询发现，健在的17名开国少将中，1955年授衔的有6人，1961年授衔的有4人，1964年授衔的尚存7人。
    其中，1955年授衔的6名健在将军分别是：原沈阳军区副政委邹衍（1915）、原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詹大南（1915）、原福州军区副参谋长熊兆仁（1912）、原武汉军区空军副司令员方槐（1917）、原北京军区工程兵政委杨永松（1918）、原南京军区工程兵主任黎光（1914）。
    1961年授衔的健在少将分别是：杨思禄、张力雄、孙干卿、姜钟。
    1964年授衔的健在少将分别是：刘振华、王扶之、陈绍昆、文击、杨斯德、张中如、涂通今。
    上述17名开国将军中，年龄最小的是出生于1923年的原乌鲁木齐军区副司令员王扶之，今年也已95岁高龄。